事存在诸多变数,西北当以稳守为主,至于陛下所说军事,不过是日常练兵和安排防卫,再就是修缮城垣,安排屯田等事,这些恐不为陛下所好!”
朱厚照好奇地问道:“先生到西北就做这些事?不对啊,不都说新皇登基,应该以一场大捷来定军心安江山社稷吗?朕这次让先生去西北,就是想请先生好好教训那些鞑子,让他们知道我大明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所!”
沈溪摇摇头:“陛下设想之事跟现实相悖。鞑靼人犯边,只限于延绥和宁夏镇几个长城未修缮完毕之所,目的也仅为劫掠,此乃鞑靼人入冬前一贯作风,如果因此陛下就大动干戈,或许会步两年前后尘……草原上,鞑靼骑兵来去如风,我大明兵马追之不及,处处被动……”
二人坐下,就三边军务讨论。
对别的事,朱厚照漠不关心,就算问了也不会往心里去,但对于军事却非常在意,以其聪明才智,一旦专注于某件事情,偶尔也会有好的见地。
朱厚照问道:“先生,之前土木堡和京师之战,你不是已成功遏制鞑靼骑兵了吗?你训练的火器兵,杀得鞑靼人闻风丧胆,朕还以为先生可以再扬国威,让鞑靼人几十年内都不敢再犯我边陲。”
“谁知道先生却抱着畏缩不前之心去西北履职,那跟之前昏聩无能的老臣有何区别?”
沈溪看了朱厚照一眼:“既然陛下对臣不满,尽可找别的大臣去,臣对三边总督之位并无想法。西北乃苦寒之地,就算拥有兵权,但日常所行都是操练和驻防,臣宁愿在江南水乡为官,可安于家宅,尽享清净自在。”
师生间又开始杠上,沈溪不会跟刘瑾等人一般事事都顺从朱厚照之意。
朱厚照眼睛眉毛又开始往一起皱,最后无奈地道:“算了,先生想怎样就怎样吧,原本还想跟先生去西北打一场大胜仗,让人知道朕的厉害,也让刘少傅他们知道,他们把持朝政是极其错误的行为。”
“但现在听闻,先生去西北也只是驻防和日常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