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对沈溪所说这番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问道:“大人,陛下……应该不至于有如此想法吧?”
沈溪摇头苦笑:“那是你对陛下不太了解,之前你不是说京城发生几起蹊跷的强抢民女的案子吗?我估摸案子十有八九跟陛下有关,以他胡闹的性格,出了皇宫指不定做出多少荒唐事来。”
“现在有众多先皇留下的文臣武将辅佐,陛下多少会注意形象,懂得收敛,将来他自己掌权,估计会做出更多荒唐事。这次我回京,不会将兵马带入城内,一方面是避嫌,另一方面则是防备陛下趁机跟我一起去西北……”
沈溪做出的安排,跟云柳的设想大相径庭。
云柳就算再有想法,也不会想到皇帝会有跟沈溪去西北前线的念头,现在沈溪未到京城已经开始着手进行防备,以她对沈溪的了解,沈溪这么说的话,很可能事实便是如此。
云柳犹自惊叹,皇帝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跟京城强抢民女案有关?
“大人,这里距离黄河渡口的官驿不过七八里,距离南面的荥泽县城更是只有三里,这天寒地冻的,为何不驻扎驿站或者留宿城中,而非要在野外驻扎?您就算带了兵马,可这么点儿人始终无法防备突发情况。”
云柳帮沈溪整理好营帐后,不由问了一句。
沈溪道:“这次我回京,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应该不会让我轻易回京。此番我走陆路,便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北上途中也过城不入,只是在一些小镇上补充粮草物资,又避开很多人的耳目,将危险再次降低。”
“最后,我带的人马数量虽不多,却是精心挑选出来,跟我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武器装备精良,就算有人行刺,也能防备,若住在城里的客栈或者是驿站中就说不定了。”
“暗中阴谋算计我的人,有着官方的背景,若他们在饭菜中下毒,或者在饮水中动手脚,反倒有很大的可能会中招,还不如留在野外相对开阔的地方扎营,正好演练一下日常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