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惊讶地打量高宁氏。
高宁氏道:“建昌侯贪财好色,听闻沈溪这个一向在朝中颇有清名的后起之秀,居然会对妾身觊觎,必然想一窥全貌。”
“如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朝廷派出这么多人前来查案,若真有心要将姓沈的打压下去,绝对不会派出如此多的人,莫说这案子本就未发生,即便发生了,朝廷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妾身怎敢求朝中为我高家申冤?”
高集脸色冷峻,他仔细思考过高宁氏的话后,认为非常有道理,只是他之前一味麻痹自己,没敢多想。
高宁氏再道:“妾身为高家惹来如此风波,自当由妾身来结束这一切。若是建昌侯能帮我高家申冤,妾身入京也是理所当然,那时家公只管对相公说,妾身因不甘受辱以死明志,相公定能体谅妾身的悲苦,将来或可发奋图强,在朝中有所作为……只要姓沈的被绳之以法,妾身死而无憾!”
高集气愤不已:“你……你在胡说什么?这等事,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说的?”
高宁氏跪在地上,腰却挺得很直:“妾身置高家名望于不顾,逼家公为妾身做主,已然失德。家公对妾身的爱护,妾身感激不尽,来世为奴为婢,必当报答家公一片袒护之情。但如今形势危急,甚至连我高家名誉都不得保全,妾身只有牺牲自己,才能全了对高家的恩德,请家公成全,否则妾身当以死明志!”
“你……”
高集发现,自己完全被儿媳耍得团团转。
在高宁氏面前,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办,现在高宁氏又以死威胁,若他不同意,以高宁氏的性子真会自尽,一个连自己名节都不要的女人,非常可怕,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眼睁睁看着高宁氏去死,然后高家的名声扫地,还是将高宁氏送给张延龄,保全高家和自身。
“唉!”最后,高集长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你行事总是一意孤行,老夫实在拿你没办法……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沈溪那厮坏我家风,在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