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因弘治皇帝单独跟他商议与鞑靼和议之事,甚至连西北前线的急报都没有传达给朝臣知晓,一旦这时候他说出来,会加深与刘健、李东阳的隔阂。
随着刘健打开话头,刘大夏和马文升先后发言,李东阳和王华不时做补充。谢迁则坐在那儿发呆,脑子里不断地权衡得失,最后想:
“西北之事其实与我关系不大,我计较那么多干什么?陛下单独召我商议事情,做出和议的决定,其实是在坑我,让我跟刘少傅和宾之的关系更加疏远。现在陛下病重,不会主动站出来说事儿,萧公公那边估计也是三缄其口,那我出来挑头做什么?”
谢迁终于打定主意,现在不说话更符合他的利益,而且这会儿刘健和李东阳大权在握,也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建议。
……
……
文渊阁中的会议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到黄昏时才宣告结束,拿出两个结果——沈溪退兵,西北静观其变。
谢迁基本没怎么说话,比起作会议记录的王华都要少,最后的结果让谢迁觉得内阁的办事效率太低了。
“不过是两个简单的决定,却需要两个时辰来商讨,说了半天不跟没说一样?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谢迁嘀咕着从文渊阁出来,正要准备出宫,突然李东阳在身后叫住他。
谢迁好奇地看向李东阳,问道:“宾之,有事吗?”
李东阳交给谢迁一份奏本,谢迁微微一愣,不明白李东阳是何用意。
李东阳郑重其事地道:“于乔,刚从通政使司衙门转到内阁的奏本,你且看看,这件事回头再言!你回家后再看吧!”
谢迁满心好奇,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奏本。
李东阳摇摇头便直接离开,谢迁拿着奏本出了宫门,没等他上马车,便迫不及待将奏本打开细细观看,看完后惊骇莫名。
这是南宁知府高集状告沈溪霸占其儿媳妇在地方上胡作非为的奏本,虽然只是一份誊录本,但以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