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这也是明朝一直存在乡试外帘官影响内帘官的最重要原因。
正因沈溪地位卓然,新近又以左都御史挂兵部尚书衔在西南领兵,而且福建和广东还是沈溪曾经的辖地,尤其现在福建和广东地方上正在推行沈溪制定的新政,使得地方上的学子认为,是外帘官想巴结沈溪,所以暗中唆使内帘官,将沈元提拔起来。
沈元拜访内帘官不得,便想亲自去求见名士大儒。
结果依然被拒之门外。
这却是因为地方上的名士和大儒多半奉行理学,且依附刘健和李东阳为首的文官集团,沈元的出身注定了他只能被划为沈溪一党,沈溪如今被文官集团打压,这种氛围也传递到了福建。
沈元不明真相,受到的打击不轻。
“七弟不在福建,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件事,好像都跟他有关?我究竟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的举人,还是受他的荫蔽考取?”
沈元中举后的开心一扫而空,转而心中充斥着茫然与愤慨,这是一种不为人理解,遭受猜忌后自然萌发的愤怒与无助。
沈元是个倔强的年轻人,越是见不到那些名士大儒,越是一次次前往登门求见,但经过几天努力,仍旧没见到一位名士或大儒,到最后,跟他一同到福州来赶考的士子,基本已回乡,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留在福州没什么意思,只能动身回宁化。
来的时候充满期待,结果也是中举,但回去的路上,他却喜忧参半。
沈元的心境异常复杂,他非常在意别人评价,这跟他自小一个人在外求学,自立自强有关,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不会跟人说,而是闷在心里,一旦郁积达到一个临界点,他会找地方发泄一下,但也只是用拳头击打墙壁或者树干,每次都全情忘我,甚至手背出血都不会停下。
“不会的,我不是因七弟的关系才中举,我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连苏先生也说,我的资质并不比七弟差,只是他时运好,比我早几年中举人……如今我做到了,第二次参加乡试就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