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便可去何处,但咱家呢?你让咱家跟你们一样,山长水远行军,一去上千里?咱家这身子骨未必能承受得住折腾……两位将军,就当体谅一下咱家可好?”
张永和刘瑾刚到军中时,苏敬杨和王禾还不断巴结,后来发现沈溪太过强势,而两位监军只会狐假虎威毫无掣肘手段时,逐渐失去对二人的敬意。张永为了免责,以及让自己身子骨少受点儿罪,只能一改之前的态度。
王禾道:“行军之事,当由大人定夺,大人说怎样便怎样。张公公求一下沈大人,说不定能体谅您辛苦,路上慢些行军……但问题是慢行军的话,可能走到半道就没粮食了,那时没到湖广地界,岂不悲哉?难道让三军上下啃树皮?”
苏敬杨道:“沈大人,这行军之事宜早不宜迟!从临桂城北上至少得十天才能抵达湖广地界,等到了永州府还得现筹备粮食,军中粮草不一定能坚持得住。”
“临桂城周边叛军已撤,此时再停留于此无济于事,朝廷方面已可交代,大人不必担心会被追责。大人南下这一程,可全都是按照朝廷要求行事……”
军中意见一致,就是要走,刘瑾再次出言劝解:“不急不急,还是先请示过朝廷再说,如此时急着离开,到头来朝廷若是命令大军继续在临桂周边剿匪,调头南返,那还不如暂且留下,少走一点路,少消耗粮食,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
……中军大帐内吵吵嚷嚷,沈溪一直没有说话,只顾埋头看地图。
良久,张永发现沈溪始终不表态,终于换了个攻击对象:“沈大人,您缄口不言是几个意思?这些将军都喊着要走,您不出来劝阻一下?”
中军大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张永和沈溪。
沈溪将手头地图放下,问道:“你们谁告诉本官,军中的粮草到底可以坚持几日?”
“嗯!?”
张永迟疑一下,只能去看苏敬杨和王禾……这事可轮不到他来管,而苏敬杨和王禾也只是大概知道军中粮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