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迁内心的郁结似乎解开了,暗自嘀咕:“我还是太过执着了,总想帮沈溪小儿化解他跟刘少傅和宾之的恩怨,却未曾想,其实最大的便利在于地方,我竟将最直接的渠道给忽略了……不行不行,回去后我就要去找马尚书和时雍商议一番。”
“东南这两年推行新作物,之前听闻收成很不错,既然都是沈溪推广的功劳,在地方上征调一部分钱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朱厚照见谢迁呆住了,有些不解:“谢先生,您在听吗?”
“哦?”
谢迁这才回过神来,满脸是笑,“太子殿下见谅,老朽之前有些恍惚,是在想如何为沈溪调度钱粮之事!”
朱厚照这才满意点头:“那谢先生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谢迁道:“之前几年,沈溪曾在东南沿海推行新作物,之前地方屡有奏报,说是成效巨大,若是能从东南沿海为他征调一部分钱粮物资,想来这次平叛就会顺利许多!”
“是吗?”
朱厚照眉开眼笑,“我就说嘛,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毕竟沈卿家是我朝栋梁之材,他在什么地方当官,什么地方的民生就一定会有大的好转。但……谢先生,您可有想过一个问题,从东南调拨钱粮到西南,这山长水远,时间来得及吗?不会……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谢迁原本还欢欣鼓舞,闻言脸色不由僵住了。
随即,他眉头皱起,打量朱厚照,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太子已不再是那不开窍的莽撞少年,想什么事情似乎都面面俱到,他这样的内阁大学士都没想到的问题,太子却能想出,而且一环扣一环,每个问题提得都很准确。
加上之前太子在乾清宫寝殿的表现,谢迁已不得不对太子刮目相看。
谢迁叹道:“太子所言极是,此时从京城发出消息,再由地方征调钱粮,再运送到西南前线,前后非要三个月不可,就算可以紧凑一些,或许也需要两个月之久,那时西南战事可能会生变,而沈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