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皱着眉头,让沈永祺上前打开大箱子,只见那口大箱子装着铜钱和散碎银子,满满一大箱,怎么说也有五百两的样子。随后他亲自打开小箱子,里面则是成锭的金银和珠宝玉器等物。
两口箱子相加,总价值约在千两银子往上。
沈溪暗忖:“真没看出来,这陆知府出手挺阔绰的,难道他想通过贿赂我,回京当个京官?京官可没这么多油水,见这架势,这几年他搜刮不少民脂民膏,多半在朝中有人脉,不知他投靠的人是谁?”
沈溪道:“陆知府见外了,本官履任地方求的是个安稳,不曾想恰逢湖广西部和南部叛乱,领军途中恰好遇到陆知府,应该说本官三生有幸才是。本官只身前往战区,进退自如,带上这些东西反倒不便。”
“请将这些礼物收回,本官谢过陆知府的好意!”
陆源没有勉强,让人把东西送回府衙,然后满脸笑容送沈溪上路……其实他也清楚,想凭白无故拉拢一个朝廷正二品翰林官不易,很多事需要慢慢来,一步到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
沈溪钻进马车车厢,惠娘好奇地问道:“老爷,那位陆知府,找你作何?”
沈溪没好气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送礼!”
惠娘不解:“老爷,别人当官,巴不得有人送礼,来者不拒,为何到了老爷这里,从来不收受这些私下的馈赠呢?”
在惠娘看来,当官发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前她接触的官员,从未有真正清正廉明的,当初那看起来两袖清风的安汝升,甚至差点儿谋害她的性命,到现在她已形成思维定式:当个清官跟收礼没多大冲突。
沈溪道:“礼虽然不是完全不能收,但要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就好像此番陆知府送礼,我必定不会收下,收下便是祸患,若他将来出了什么事,求到名下,收过礼就得出面相帮,到后来我很可能会受到牵连。”
“但若是不收呢?那就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