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朝天,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关于沈溪的传言……此番履任湖广、江赣两省总督,来意不善啊!
钟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竭力为自己辩解:“沈大人,很多事并非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地方盐价奇高,乃山长水远陆路不通所致,这湖广地面有很多山川丘壑,行路艰难,往往一斤盐从沿海运送到武昌府,仅运费便要折合十多文。若沈大人不信,可找藩司相关部门问个清楚……”
文琴竹知道钟安闯祸了,心道:“沈大人刚把藩司从参政以下官员全都拿下,你还想让沈大人去问藩司的人,岂非自找苦吃?”
文琴竹“咚”的一声跟着跪下,却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庆幸先被问话的是钟安,这让他提前有了思想准备,既然沈溪把地方民生调查得如此清楚,再跟沈溪玩欺上瞒下那套便不管用了,很多事只能照实说。
现在文琴竹已经不求能保住家业,只要能让文家满门全身而退,对他来说便已足够。
前后谋杀两任藩台,这罪名如果坐实,文家上下必被满门抄斩。
就在文琴竹以为钟安和钟家大势已去,沈溪很可能会立即下令抄家灭族时,沈溪突然改变口风,道:
“听钟当家如此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莫非是小商贩以旧盐充好盐,私抬盐价,从中谋取暴利,才致地方盐价腾贵,百姓民不聊生?”
钟安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赶紧顺着沈溪的意思:“定然如此,定然如此啊!请沈大人明鉴。”
文琴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听沈溪接着说道:“既如此,本官也就不过于苛责了。两位起来说话……”
钟安和文琴竹都不敢站起来,肃立一旁的苏敬杨冷声道:“耳朵聋了?沈大人的吩咐都敢忤逆?”
钟安和文琴竹就好像两个牵线木偶一样,不得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尽管已年老体衰,但二人却不敢彼此相扶,因为此时此刻二人都很清楚,保持一定距离的重要性。
钟安道:“沈大人,您今日为何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