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抢先一步,也赶紧下跪喊冤:“冤枉啊,请沈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一个公道。”
沈溪微微蹙眉,但随即挤出一抹笑容:“二位起来吧,本官身为两省总督,治理一方,但求兢兢业业行事,对于‘明察秋毫’四字实在当不起。来人,请钟家和文家家主,到大堂叙话,本官和苏大人出去办点儿事,回来后再与两位鉴赏茗茶,坐而论道……”
文琴竹和钟安不太明白沈溪说这话的用意,但见沈溪的模样又不像要对自己下重手,不明所以之下,惴惴不安地进入督抚衙门大堂等候。
等官兵撤下二人身上的枷锁,退出大堂,钟安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赶忙紧张地问道:“文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胡藩台的案子发了?总督大人已然知晓其中内幕?”
文琴竹相对沉稳,但此时他也是一脸忧色:“沈大人下午带兵去藩司衙门将马藩台给接出来,难保不是发现胡藩台暴毙的内情,即便现如今有人在京城打点,案子怕是依然压不下来了……莫非朝廷派马藩台来,就是为了彻查案情?”
钟安来回踱步,搓着手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两家上百年基业,莫不是要葬送在今日?”
文琴竹安慰道:“怕什么怕!我两家在湖广之地势力盘根错节,足以应付今日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莫非沈督抚还敢杀了我等不成?难道他就不怕明日湖广所有府县的商铺都罢市?稍后咱们服一下软,看看情况究竟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钟安暗自嘀咕,怎么在文琴竹心目中杀害朝廷命官无足轻重?若沈大人执意要追究,该如何是好?当即道:“文兄难道没听说,沈大人在闽地,曾将一省藩台格杀,令无数官员革职,枭雄授首乎?”
“其后沈大人于东南剿匪、西北用兵时又杀贼匪夷狄无数,这可不是普通的文官可比,若他查获实证,将我等直接开刀问斩,我等跟谁说理去?”
文琴竹原本还能保持镇定,闻言怒道:“能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