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昭使之心拳拳可表,我心甚慰。”
“明军着实可恶,居然破坏大汗逐鹿中原的大计,我当收拾兵马,与明军在宣府好好较量一番……”
“此战必将打出我鞑靼第二大部族的气势,不敢说大获全胜,但至少要让明军上下对我部族心存忌惮,轻易不敢再言出塞之事。”
“我知道大汗要对付的明朝兵马,正是明廷最后的希望,明朝兵部尚书刘大夏亲率的三边兵马。”阿武禄有些疑惑地问道:“但沈溪和他在土木堡的兵马呢?置之不顾吗?”
亦思马因摇头:“那路兵马数量不多,即便加上明朝边军骑兵,也不足以与我汗部兵马交锋,昭使当准备一番……有些事,差不多该进行了!”
话中有话,阿武禄略一琢磨,已明白亦思马因的意图。
跟刘大夏率领的兵马苦战为假,亦思马因真正的用意却是要撤兵回归草原,趁着达延可汗巴图蒙克入侵中原后方空虚的有利时机,迅速扩充势力,确立其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
以前亦思马因没这资格,因为他没有黄金家族的血脉,但现在他有巴图蒙克的亲生儿子作为倚靠,只需扶植巴图蒙克的幼子成为汗王,他便可大权独揽。
巴图蒙克的幼子,便是阿武禄的儿子。
这正是阿武禄跟亦思马因狼狈为奸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二人都感到自己势单力孤,一旦达延部强势崛起,兔死狗烹的亦思马因绝对没有好下场,阿武禄的子嗣也永远不可能拥有汗位继承权。
这是一次利益的结合。
亦思马因叹道:“沈溪兵马,此时应该退向居庸关了,很可能与亦不剌的兵马遭遇……这可是除达延部外,草原上最精锐的部族兵马,若沈溪能战而胜之,那他下一步就是挥师勤王。哈哈,那时候大明京师可就热闹了。”
阿武禄问道:“沈溪敢率兵去京城吗?大汗可是纠结了十余个部族,在平原上作战,没有土木堡外的沟沟壑壑,沈溪未必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