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谢迁没好气地道:“沈溪小儿自来聪慧得很,你怎知是他着了道,而不会是鞑子动向被他歪打正着准确预测了呢?”
马文升苦笑着摇头,意思好似在说,现在是讲证据的时候,西北没消息传来,那就是沈溪判断有误。如今沈溪不用因为战败而背负太大责任,能捡条命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别为沈溪开脱。
到最后,连谢迁也没了继续为沈溪辩驳的底气,略带懊恼道:“既然都不信,那就不信到底,如若最后沈溪说的属实,那才是我大明朝廷闹出的一个天大笑话!”
谢迁自己也不信,但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安,因为沈溪之前所说事情都太准确了,甚至让谢迁觉得沈溪的本事太神通广大到让他都自愧不如,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没法接受沈溪的上奏而已。
马文升道:“于乔你且安心等候,沈溪回到京城后,老夫会跟朝廷言明,此战中他力抗北寇,出力甚多,若然有错,最多也只是被罢官免职,将来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乃是东宫讲官,与太子年岁相仿,太子对他又多加推崇,难道少了他崛起朝堂的机会?”
这种话谢迁听了心里非常舒服,他要的就是马文升这个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谢迁这次改换了神色,恭恭敬敬地道:“那就多谢马尚书为沈溪小儿多多美言!”
……
……
谢迁跟马文升商谈沈溪之事时,紫禁城乾清宫内,朱祐樘正在跟自己尚未坐完月子的妻子张皇后聊着话题。
朱祐樘提及西北战事,说了当日朱厚照擅闯乾清宫破坏他跟大臣间交谈的事。
“……朕所担心的,始终发生了啊!”朱祐樘颇为无奈地说。
张皇后不解:“皇上何出此言?”
朱祐樘轻叹道:“皇后,朕与你相濡以沫多年,未曾在大事小情上欺骗过你,朕觉得夫妻间贵乎坦诚,朕与你就这一个儿子,他将来要继承朕的皇位,成为九五之尊。但他的性格,仍需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