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清楚沈溪的目的前,火绫也没有下令全军冲锋,而且为了防备沈溪从城塞其他方向逃走,甚至没将驻守其他几门的人马调过来,只靠她手底下八百多骑兵,准备跟沈溪的骡车阵较量一二。
跟榆溪河之战情况相似,沈溪将部分骡车绑在了一起,如此能增加骡车的稳定性,更利于炮手和装弹手在骡车上发挥。
火绫的目光看向城头方向,在她心中,能否彻底歼灭明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活捉或者杀死沈溪,只有这样才能振奋军心,更能为自己报仇雪恨。
“他一定会选择逃跑!”
火绫有些看不起沈溪,觉得他血性和胆气不足,但其实她内心对沈溪充满敬畏,因为此人是一个可以靠只身之力改变战局之人。
火绫之所以对沈溪切齿痛恨,并不是说沈溪杀了她的丈夫,因为那是战场上正面交战,战死沙场是勇士的使命和荣耀,她恨的是沈溪不肯跟她回草原,在那达慕大会上一较高下,更恨沈溪将她的刀丢在地上,丢刀之恨比起杀夫之仇都更加刻骨铭心。
“那人下来了!”
鞑靼骑兵队伍突然发出呼喊,将火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只见拄着帅旗的沈溪,居然扛着旗帜从城头上下来,大步走出土木堡西侧城门,跳上居中的一辆骡车。几名近卫上前,第一时间将帅旗固定在了车身上。
这辆骡车的车厢里架起一个大约一丈高的木台,跟榆溪河之战时一样,沈溪登上木台,居高临下指挥,用手上的令旗调度队伍。
城内少数骑兵也出了城,护卫在骡车阵的两翼。骡车阵之后,是明军的步兵。
明军步兵均身着厚甲,头顶铁盔,举起盾牌,持着长矛、砍刀等武器。
骡车开始缓慢前行,出城塞的步兵愈发增多。
带队的鞑靼千户道:“火绫,不能再犹豫了,明人要发起攻击,他们人马太多,如果不征调别处骑兵过能会战败!”
火绫骑在居中的战马上,手中战刀高高举起,随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