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近人情的浑小子,自以为中了状元就了不起,恐怕这天底下的武将没一人放在他眼里。李总兵若知道他的秉性,一定会大失所望,避之不及!”
沈溪下了逐客令,胡嵩跃等人悻悻地从中军打帐出来,正要返回自己营帐召集下面的军官开会,晃眼看到李频兜着手,在中军大帐外来回踱着步。
李频神色间有些彷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事,需要沈溪出面帮忙化解,所以才会对沈溪如此毕恭毕敬。
“李总兵,您这是……”
胡嵩跃等人见到李频,不得不上前行礼,眼前这位毕竟是居庸关的最高军事长官,而且隆庆卫已属边军体系,卫指挥使世袭罔替也很难传过两代,就因为这地方是要害关口,朝廷非常重视。
李频没有半点儿架子,停下脚步,客气地问道:“沈大人他……准备熬夜?”
胡嵩跃等人对视一眼,如果李频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他们会觉得李频是欺软怕硬之辈,不会自讨没趣。
但现在看到这位总兵官依然如此客气,几名京营把总以为李频本身就胆小懦弱,或者是闯了祸事,急需朝中大员帮忙化解,这才找上沈溪。
一方气势弱了,另一方气势自然就起来了。把总刘序笑着说道:“李总兵不必等了,这位沈大人脾气古怪,行军途中每天都会熬到半夜,还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连送个热茶水进去都可能会受到喝斥,真是油盐不进!”
刘序如此说,是想让李频“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用功。
一干京营将领对沈溪这个主帅的抱怨最多,因为沈溪没按照他们的意思办事,这些京营将领一个个素来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以前宋书不过是个副千户,就跟翰林出身的沈溪唱反调,全因这些人常年在天子脚下,平日耳渲目染都是朝中大事,背后各有权贵作为靠山,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
李频闻听此事,长长一叹:“难怪!”
胡嵩跃、刘序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问: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