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行径更加恶劣。
申酉之交,沈溪回到家中,留在书房里查阅资料,他看的是京畿、九边地势地形图,包括进军方向,出居庸关之后如何挺进,正面可能在哪些地方遭遇鞑靼人的散兵游勇,哪些地方可能遇到鞑靼人的主力,他都得有清醒的认知。
太阳一点点西斜,沈溪看完地图,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向家人交代,赶紧伏案写下几封家书,将自己出征后的情况交待清楚。
此去西北凶多吉少,写家书相当于留下遗言,沈溪怕的是到自己不但出兵身死,还没落得好名声,最后家族跟着遭殃,至于宁化沈家那边,他没什么好留恋的,只能想办法自己过世后妻儿依然能过上好日子。
沈溪倒不是悲观之人,西北之行他多少有些信心,只要避免跟鞑靼人正面交锋,扬长避短,怎么就一定没有胜利的可能?
就算遭遇挫败,这一战也不该由他来负全责,刘大夏、朱晖涉及到兵败和丢失国土,应该是首罪,他只是带兵往援,而且他今年尚未满十八岁,朝廷把他推出来担责,人心多有不服。
沈溪相信,如果此行兵败,很可能会造成居庸关之外疆土皆都失守的状况,土木堡之变的祸端将会重现,那时京城保卫战是否能成功另当别论,但这关头恰好朱祐樘“风烛残年”,若涉及皇位更迭,后果更难预料。
家信中,沈溪交待得非常仔细,正在斟酌间,云伯出现在书房门口,躬身禀告:“老爷,外面有人找。”
“嗯!?”
沈溪有些诧异地放下笔,抬起头来问道,“何人?”
“并不知晓,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问他什么怎么也不肯说,总在问这沈府是否状元沈溪的府邸!”
云伯神色中带着些许诧异,大约是觉得外面的年轻人言行举止太过出格。
沈溪道:“明日我便要带兵出征,现在还上门拜访的,不是宫中来传旨的,就是来烧冷灶的……哦对了,可有拜帖?”
云伯有些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