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紧张。
沈溪这才知道已经快到家了,他从马车上下来,一眼便看到马车前站着个人,似乎是突然从道旁跳出来拦住马车的去路。
此人身材痩削,好似没吃饱饭一样,显得没多少精神。
“谁?”
沈溪仔细打量,云伯有些紧张,毕竟自家老爷是当官的,而且刚从南边剿匪回来,若是贼寇的余党可就不为不妙了。
那人恭敬回道:“沈大人,是小的啊。”
一句话,沈溪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也许是时过境迁,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沈溪想了想问道:“是彭余吗?”
“正是小的。”
那人走过来,恭恭敬敬地给沈溪磕头行礼。
家门口守着的车马帮弟兄听到这面有声音,提着灯笼和棍棒迎了过来,正要动手驱赶,被沈溪拦住了。
沈溪道:“没事了,起来吧,走,到家里说话。你们别杵着,这是自己人。”
彭余突然登门造访,而且看样子还很落魄,沈溪知道彭余应该是遭难了。
当初帮忙将李衿和惠娘从刑部大牢救出来,活动的人就是彭余,彭余是唯一知道买主和卖主身份,从中穿针引线之人。沈溪心想:“难道是彭余落魄,想登门要挟我,给他银子或者与他方便?”
彭余不知道自己正被沈溪怀疑,亦步亦趋跟在沈溪身后,不敢抬头张望,佝偻着身子进入院中。
沈溪到了正堂,让人把灯点亮,吩咐云伯和其他人等到外面等候,他要跟彭余单独说话。
等大厅内只剩下二人,将房门关上,沈溪返回太师椅坐下,问道:“彭余,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彭余不是易与之辈,看起来年轻,但却是荫袭的职位,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官吏,这会儿也明白登门造访惹人怀疑,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不迭:
“沈大人包涵,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头年底有桩人口买卖败露,朝廷追查到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