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一个连跟在身边十多年的干女儿都能直接送到秦楼楚馆接客的女人,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人着想,这样的女人能轻易相信?
沈溪道:“若你们姐妹想得自由,本官大可代替你们跟玉娘说话,或者用银钱将你们买下来,赐还你们自由!”
“大人言笑了。”
云柳没有跪下来感谢沈溪,心头也无太大的波澜和期冀,面色凄哀,“其实小女子和熙儿一直有机会离开玉娘,但天下之大,我们姐妹能往何处去?在外漂泊,或许真不如留在秦楼楚馆,至少未来几年有个着落,不用在街头病饿而死!”
沈溪想了想,现实的确如此残酷。
身为贱籍女子,要么成为权贵消遣取乐的工具,要么就在孤苦伶仃、饥寒交迫中病殁,这是一个无解之局。
云柳和熙儿已赎回乐籍,如今应该是良家妇女,但云柳和熙儿又跟玉娘签下卖身契,玉娘真要送她们到秦楼楚馆接客,在法度上不存在“逼良为娼”的问题,云柳和熙儿在这点上真无法抗争。
就算沈溪跟玉娘说,让她们获得自由,她们也无法跟普通人通婚。
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后世或许青春年少,可此时已经算是老姑娘。在一个女子普遍成婚年岁十四五岁的时代,可没人打算把她们娶回去好好过日子,除非她们有足够多的嫁妆,可惜她们这些年都是在给玉娘白打工,连俸禄都未必有,哪里有银子置办嫁妆?
“回去睡吧,回头本官自会跟玉娘商议。”
沈溪没有因为玉娘要送云柳和熙儿去秦楼楚馆而心软,他说要跟玉娘谈及此事,其实是给云柳和熙儿一个希望。
如果真让两个女人对人生彻底失去信心,她们或许会选择潜逃,又或者投河自尽,这都是把她们往绝路上逼。
……
……
七月十六,中元节后的第二天,船舶过了天津三卫,当晚在杨村码头泊靠,就此进入运河末段。
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