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能将这些都学会,朕深感欣慰。”
朱祐樘脸上满是笑容,言语间满是欣慰,“朕以前忽略了你,不知你心中已有丘壑,只当你顽童心性,总是怨责你不思进取,其实是朕太过狭隘了!”
张皇后在旁边听的流下热泪,她这是喜极而泣,虽然她听不懂儿子背的到底是什么,可她觉得儿子此时最有本事,能让他老爹发出如此感慨,说明儿子已经初步具备成为帝王的资格。
张皇后泣诉:“皇上,其实孩儿他一向聪慧好学,这些应该只是他所学冰山之一角!”
朱祐樘笑了笑,道:“皇后,这并非太子日常课业中的内容,乃是他自学所得,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唉!但若这些都是沈卿家教给他的,那沈卿家也是有心了,可惜朕却让他往东南去,未让他留在太子身边善加教导!”
正说话间,张苑一路小跑回来,手上捧的几本有些发黄的旧册子,并非是印刷的书籍,而是人手所写,朱祐樘接过来,上面一册赫然是刚才论及的《六韬》。
《六韬》内容本不多,沈溪写字最喜欢用蝇头小楷,也是沈溪自己读书时所习惯一页纸内至少有百余言,甚至是数百字,而这时代书籍字体普遍很大,以他阅读的速度把时间都浪费在翻书上可不好,他在给太子撰写兵法时,用的也是小字。
朱祐樘病入膏肓眼神不佳,但他还是借助四周的灯光,仔细查看书上的内容,字体在他看来是那么的雅致,这是他儿子的教科书,还是一位被他误解的前任东宫讲官在教学内容外为他儿子加的课程。
朱祐樘看完文章,脸上带着欣慰和感怀,道:“沈卿家一心为太子学业着想,竟能在所教授《廿一史》外,另著兵书教导太子,善加引导令太子学有所成,难能可贵。太子,你可要用心学习,不能辜负沈先生对你的一番栽培啊!”
不知觉间,朱祐樘改口称呼沈溪为“先生”,这也是身为帝王者,对于沈溪这位前任东宫讲官的肯定。
“儿臣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