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来当皇帝,以前觉得挺好,能管着全天下的人,让他们听我的,我想玩什么玩什么,可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子。”
朱厚照脑子里闪过诸般念头,“我不会治国,什么军国大事我一概不懂,还有那个什么鞑靼人,并不是派出精兵良将过去就好像霍去病、卫青一样赶着鞑靼人像兔子一样满草原蹦跶,如果跟祖父一样在土木堡失败了怎么办?另外要是父皇驾崩,什么国库、六部、通政司衙门,我一概不明白啊……”
“刘少傅和谢先生他们是挺好,可父皇让他们当顾命大臣,分明是管着我,好像是他们来把持朝政,如此一来我岂不成傀儡了,万一刘少傅他们篡位我该怎么办?我跟母后可是孤儿寡母。宋太祖不就是陈桥兵变从后周柴家手里夺取的江山?赵匡胤死后,却又被他兄弟篡夺了皇位……”
朱厚照对于朝堂之事一知半解,对于朝中大臣谁忠谁奸根本就没有概念,只是一味担心老爹死了没人撑腰,朝廷上下的事他心里又没底,以前一直想当皇帝,可这会儿却没了那底气。
朱厚照毕竟只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就算偶尔对父母有所抱怨,真到父亲临终,他便醒悟过来……哦,原来我没了老爹的庇护,就算当上皇帝也很危险啊。
“太子,这篇文章,您昨日回去可有温习?”
当天上课的是左谕德杨廷和,当杨廷和问出问题时,朱厚照只是傻愣愣地抬头望了他一眼,就好像傻掉一样,低下头继续发呆。
杨廷和对此一筹莫展,以前太子在课堂上不睡觉已是很给面子,现在好歹在听讲,只是听没听进去另当别论。
既然太子不想跟他互动,杨廷和只能继续讲下去。
对于东宫讲官来说,自说自话早就成为习惯,要说课堂上朱厚照跟哪位讲官互动比较多,经常热心听讲,也只有在沈溪所上《二十一史》的课时。因为沈溪所讲大多数不是历史,而是白话文故事,讲的内容都是朱厚照喜欢听的。
后来靳贵等人尝试用沈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