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个小路绕道敌后,方为上途。”
最近一段时间,千户孙熙的风头几乎完全被荆越给盖过了,这会儿开始说起了“风凉话”。说找什么小路,但羊屿山周边地形早就被摸得门清,除了正前方另外几面都是悬崖绝壁,无法进兵,非要硬着头皮从别处攀援,石头从头顶落下来跟从身前滚下来的效果大不一样,一两百米高的悬崖上遭遇落石,十死无生。
荆越道:“大人,要不……从长计议?或者可以放缓进攻节奏,慢慢把贼人山寨前的这段陡路,依次打上木桩,一步步向前推进,如此就算前方有滚石落下,也会被木桩阻隔。”
“对,荆副千户提议甚好!”
一干军将都担心自己的营头损失太大,立马顺着荆越的话说,也不管这策略是否可行。
沈溪问道:“按照此计,年底能打到山上去?”
“呃……”
荆越面有羞惭之色,干脆缄口不言。他并不是怕死,但他不是莽撞的武夫,熟知兵法韬略,知道这种易守难攻的地形最好是用奇,或者是围困拖延。
山上存粮再多,能耗一个月耗不了半年乃至一年,始终能让贼军屈服。
但在沈溪看来,不用等贼人的寨子断粮,官兵这边先撑不住。况且大军长期驻扎在荒岛上,根本行不通。
沈溪打量之前绘制的羊屿山地势地形图,问在场的军将:“羊屿山贼寨修建在六十多丈高的山顶,水源如何供应?”
朱鸿以前当过山贼,对这种山地的情况大致了解,当即解释:“大人,这种林木茂密的山上,通常都会有泉眼,这伙贼人既然选择在这里建设山寨,那一定考虑过水源问题。从水源上着手恐怕行不通。”
“哦。”沈溪点头,又问,“那你们以前住在山上,需要几口泉眼才能供寨子里的人畜饮用?”
朱鸿眨了眨眼,尽力回忆:“应该……有四口泉眼,相对……分散些,不过有那些陈年的水缸,下雨天拿出去接雨水,或者到山下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