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年过去,现在沈溪领兵前来,也未有大获全胜的把握。正因为如此,沈溪如今在澄海剿灭地方匪寇,小心谨慎,而且他准备征调地方卫所协同作战,而不是单靠他率领的步骑。
沈溪问道:“潮州卫有保境安民之责,难道他们没有出兵剿匪?”
蒋舜满脸悲哀地说道:“地方匪寇于战时分工明确,协调一致,袭扰和正面相结合,官军与之交战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县衙只能以巡检司兵马驻守城池,力保不失,实在对城外贼匪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解释,沈溪不由想到延绥镇听到保国公朱晖说的那些话,简直如出一辙。
因为力不能及,所以就死守城池关隘,任由鞑靼人在城塞外为所欲为,至于地方上的老百姓,死活都不在官员考虑之列,甚至那时候沈溪亲率朝廷派出的送炮队伍,都被拒之门外,差点儿饮恨榆林城下。
大明各地守军基本都是同一种心态,守住城池即便无功但也无大过,但若主动出击而失败,那就需要承担责任,想引咎辞职都不可能,动辄落得个自刎谢罪的下场。
沈溪道:“本官这就向潮州卫致函,调动兵马围剿贼匪,请蒋知县予以配合!”
蒋舜很不想跟沈溪站在一边,因为他怕沈溪兵败自身受到连累。但沈溪所下命令不但是军令,同时也是政令,蒋舜就算不想配合,此时也只能咬牙答应,这就等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只能寄望最后得胜的是沈溪,否则他不但要遭殃,连父母亲人也要跟着受难。
蒋舜很不情愿地在沈溪呈递眼前的往潮州卫调兵手令中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本来他没资格调兵,但沈溪需要,必须由澄海知县证明地方匪患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等人离开后,荆越进入中军大帐,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咱们是来帮澄海县平息匪患的,怎么看起来,这位知县老爷好似不太上心?”
沈溪道:“老荆,打仗你在行,政治权谋你就完全是门外汉了。你是军人,当然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