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一眼,不由想到平时在京或者广州府城,每次有公事熬夜,都是谢韵儿或者谢恒奴提醒他早些休息,但出征在外无法享受温柔乡,这深更半夜对他表达关心的也换成荆越这样的大老爷们儿。
“知道了。”
沈溪放下笔,道,“通知县衙,明早五更时分将筹集到的物资送到城外大营,剩余的部分请他们帮忙运往海门所,本官不会在城中久留。”
沈溪交待一句,起身回房。
沈溪休息去了,荆越还得安排人值夜留守,防止有人偷袭驿馆,但这一路走来,没谁敢对沈溪这位三军主帅不利,似乎是在做无用功。
……
……
月黑风高,惠来县城一片安宁,只有县衙门前有光亮透出,皂隶和官兵有条不紊忙碌着,而沈溪落脚的驿馆则一片风平浪静。
沈溪刚躺下不久,整个人没等睡踏实,外面传来嘈杂声,沈溪警觉性很高,立时起身穿衣来到门口,荆越匆忙赶过来跟他通禀:“大人,抓着几个黑衣人,好像是刺客。”
“刺客!?”
沈溪满脸都是惊诧之色,他怎么也没料到,居然有人来行刺他。这里可是四面城墙保护的县城里,难道真有那高来高去的“大侠”刺杀官员,替天行道?
沈溪问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确认他们的身份了吗?”
荆越摇头:“大人,具体情形暂且不知,这些人都是从狗洞里钻进来的,兄弟们早有戒备,没让这些羊羔子趁虚而入。”
听到是钻狗洞,沈溪便知道并非他想象的什么大侠,最多是几个“能屈能伸”的刺客,等他到了前面正堂,见到士兵将三名“刺客”押送上来,沈溪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个家伙很可能是鸡鸣狗盗之徒。
三个人这会儿被打得遍体鳞伤。
未见官就被打得半死,也是他们时运不济,驿馆里今天住的客人不是普通官员,而是手握大军的督抚大人,以及督抚亲兵,他们分明是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