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请示:“大人,这姓宋的狂悖无礼,末将揍他一顿,看他老不老实。”
你现在要定的是宋邝的死罪,他不反抗就要束手待毙,如果打他一顿有用的话,我能不用?
沈溪微微摇头:“不用打了,用布帛将他的嘴堵上,拉到一边就是。”
很快,宋邝就被堵上嘴如同死狗一般拖到旁边。
沈溪一拍惊堂木:“带人证!”
“威武……”
几名衣着平素的百姓,脚步缓慢地进到大堂,一共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两名男子跪在前面,而后面的一男一女像是夫妻。
四人的岁数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全家上下十二口人,都被知府衙门派去的人给杀害了,之后还定个通番卖国的罪名……呜呜,脑袋全给砍了,尸骨无还!”跪在前面的一个看起来非常精明的年轻人高声道。
一语出来,全场哗然。在场围观百姓大约有二三百人,衙门外等消息的百姓更多,之前沈溪一味用刑,围观民众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认为督抚大人有滥用私刑的嫌疑。但还没等大家把不满酝酿成怒火,这会儿督抚大人已经找来人证指证知府衙门的罪行。
沈溪神色波澜不惊,问道:“你尚未告诉本官,姓甚名谁,上来便要告知府衙门杀你满门,可知大明王法?”
那人哭诉道:“草民知晓,民告官要先杖责二十,大人只管让人打就是,草民绝不吭声!”
“好,有骨气。”
沈溪拿出签筹,却只是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并未掷出,“本官先免去你这二十杖,你若是能解本官心头之惑,本官既往不咎,但若口有遮拦,立斩不赦!”
那人一仰头道:“大人请问。”
沈溪点头道:“本官问你,你如何得知杀害你全家的人,是受命于知府衙门?”
“回大人,这一切乃是草民亲眼所见,亲耳听闻。那天傍晚,我们一家务农归家,米缸里没有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