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出来,走到兀自跪在地上的江栎唯面前,撇撇嘴问道:“你就是锦衣卫镇抚?倒挺神气的。”
江栎唯听到这种讽刺的话,全当没听见,他此时根本就不想跟这些粗鲁的武夫去争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撇清跟宋邝的关系。
江栎唯抬起头,问道:“沈中丞现在何处?”
荆越道:“大人累了,暂且到内堂休息,特地命我等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江镇抚!”
听到这话,江栎唯感觉背脊发凉。
厂卫的人用严刑拷打逼供的一套可是最在行的,他把荆越所说的“招待”,理解为对他滥用私刑。江栎唯抗议道:“沈中丞连宋知府的罪证都没找到,就算我与他有来往,能证明什么?”
荆越没有解释的义务,让人把江栎唯押解到知府衙门侧院的阴暗处,就在江栎唯以为这些人要对他拳打脚踢时,荆越点亮了火把,道:
“江镇抚,你收了宋知府几十亩地,田契从你的衣服里找到,这可是证据确凿。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把之前拿的人放出来,沈大人不会为难你!”
江栎唯的脑子转得很快,他马上意识到荆越所说的关键。
沈溪没从宋邝等人身上套取有用的口供,可之前宋邝在知府衙门大搞党同伐异的那一套,将惠州府同知隋筑等人给“检举”,这些人如今已被锦衣卫的人打得半死不活,或者自愿,或者被迫画押坐实。
如果把隋筑等人叫出来鼎证宋邝,隋筑指鹿为马的事绝对能做得出来。
“人不在本官手上!”江栎唯不想与沈溪方便,而且他在心中估计,他把人交出来之时,就是他遭殃之日。
想不受罪,就要把隋筑等人藏身的地点给隐藏好,他心里暗暗庆幸之前先把人转移出城的举措,原本只是想跟宋邝谈条件,多要好处,现在却间接帮了自己。
荆越道:“不肯说就罢了,先扶江镇抚到房间里休息,待开堂时,再请江镇抚到公堂上说话!”
江栎唯没有挣扎,被人送进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