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停!”
轿子当即停了下来,轿夫和随从都在打量,沈溪没有等轿子落地,直接从轿里跳了下来:“这是去何处?”
“瞧沈大人说的,是送您回府上。”一名看上去应该是幕僚的四十多岁儒生走出来,点头哈腰道。
“你是?”
沈溪打量此人,好似在李彻往督抚衙门觐见时见过一次。
那人字正腔圆:“小人河间府秀才孙顺,乃都司衙门西席,沈大人,李都使为您在城中置办了宅子,先请过去一看。”
为了讲话方便,特意找籍贯河间府的师爷来跟自己说话,沈溪心道这李彻果然想得周到。沈溪脸上浮现一抹诧色,问道:“本官何时说要换宅子了?”
孙顺道:“沈大人即将领兵北上,家中妻妾岂能蜗居于流水之宅?李都使也是想让您和您的家人,能住得更舒适些沈大人,您先回轿,下面走不了几步,眼看就要到地头了。”
沈溪心里恼火,我要利用你李彻来稳定广东地方局势,这才作出拉拢之意,你却接二连三向我送礼,看起来殷勤,可明摆着让我落人口实。
但李彻的人情,沈溪还不能不领,最关键的对倭寇的一战尚未开始,在李彻面前摆谱的结果就是让李彻离心离德。
沈溪道:“宅子可以看,但本官不会收下,本官不会久居广州府,若宅子周正,租下来便是!”
沈溪表明态度,我不收你李彻的礼物,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故意要摆清官的架子,只因我的目标是回京任职,目前只是暂居广州城,你送我宅子我留着也没用,想让我住得舒服,这个人情我领了,我付租金,这样就算言官要揭发我,我也有理由搪塞。
随后,沈溪回到轿子,在众人簇拥下到了位于六榕寺附近一座大宅,刚刚下轿沈溪便看到前方几百米外高耸的花塔。
孙顺送上地契,沈溪粗略看了一眼,这是一座江南园林格局的六进院落,就算这不是两京的官邸,像这样的大宅子少说也价值一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