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欣然接受这番说辞,沈溪点头道,“若是为朝廷调运钱粮之事,由本官出面解决,不知藩司可否将四十条鸟船和乌尾船相借?”
沈溪说来说去,就是变着方借船,等于说沈溪准备把运粮差事主动揽到手上,来跟布政使司借这四十条大船,所用方法无非是用民间小船来调运粮食,而将大船征调为战船去跟海盗和倭寇打仗。
“不可!”
章元应回绝得很是干脆,“调运钱粮本就是我布政使司衙门的差事,何时轮到沈督抚操心?若是延误钱粮调运,本官责无旁贷,此事不容再提!”
说完,章元应毫不客气,连招呼都不打便抽身而去。
沈溪作为客人,被主人晾在一边,多少应有些尴尬才是。不过沈溪却悠然把手头上的茶水饮完,才慢悠悠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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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马九和朱起早就等候在那儿,见到沈溪回来,朱起问道:“老爷,事情怎么样了?”
沈溪笑道:“还用问我吗?派兵去夺船就是了,我不过是去藩司衙门打声招呼罢了,真以为我要跟他商议?把大船扣下后,只管留下相应比例的小船就是。朱当家,你带令郎前去,老九,你跟我去看看铸炮的情况!”
沈溪去布政使司,只是给章元应面子。
要收缴布政使司的大船作为军用,我堂堂三省督抚跟你们打声招呼,你愿意也好,拒绝也罢,船我都要“借用”,大不了我帮你把粮食运往北方。
小船不便海运,那就走河道,中途多中转几次,反正北方用粮不急,眼看就要到寒冬腊月,就算把粮食运到九边,朝廷也不会在寒冬腊月跟瓦剌人交战,北国寒冬可不似岭南之地,那真是要冻死人的。
做事情要分清楚主次,既然九边战事无限期向后延迟,而我这边剿匪却刻不容缓,当然是我这边的调度拥有优先权,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我现在好歹也是领皇命平息匪寇。
朱起带着儿子朱鸿去接收四十条大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