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督抚……你这……你……”
这会儿章元应已经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一手指着沈溪,一手捂着心口,身体剧烈颤抖。
南海知县刘祥赶紧上前扶住章元应,道:“藩台大人,您……您别急……事情……事情尚未查明。”
沈溪道:“是啊,章藩台,事情尚未有定论,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本官倒觉得,此人意图不轨,胆大包天居然污蔑朝廷大员,不妨先押下去……本官还抓了几个同党,一同提上来审讯如何?”
章元应这会儿恨不能将沈溪剥皮抽筋,有一个不算,竟然多找几个上堂,那岂不是要把他的罪名坐实?
布政使司确实暗地里跟匪寇有一些联络,不过是保持彼此相安无事,收受孝敬的同时图个太平,但尚未到相互勾结陷害朝廷命官的地步,就算有,那也是下面的人安排,跟他章元应无关。
在章元应看来,一切都是沈溪的阴谋诡计。
沈溪道:“扶章藩台到后堂休息,本官要继续审案。”
“威武……”
大堂两边的衙差这会儿已经看出谁在公堂上占据上风了,之前他们义无反顾站在布政使司一边,对蒋百富等人高举轻放,看起来板子打得惨烈,但却只是皮外伤,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康复。可这会儿他们却恨不能再次把蒋百富几个狠狠揍一顿……原来你们是布政使司派去跟倭寇勾结陷害督抚大人的乱臣贼子,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们!
大堂外的老百姓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喧哗声越来越大,隐隐有发难的迹象。
都指挥使李彻看情形不对,离座来到沈溪跟前,小声说了一句,沈溪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此案押后一炷香再审吧!”
说完,沈溪在前,李彻和林廷选跟随在后,一行人进到后堂商议。
等人一走,公堂外已经炸锅一般,沸反盈天,南海知县刘祥见势不妙,来到桌案前,拍打惊堂木:“不得喧哗!不得喧哗!”
但这会儿他的话已经起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