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后半程的他,干脆就像个囚犯一样,每天坐在马车上,抱着酒坛一边喝酒,一边诗词歌赋吟唱,俨然一个狂放不羁的书生。
只是这位狂生不怎么得志,一副窘迫的模样,沈溪本来让人给他准备了换洗衣服,不过唐寅倒是习惯这种邋遢不堪的生活方式,澡不洗不说,连衣服都不换,晚上睡觉直接是和衣而睡,恰好临近盛夏,以至于为唐寅赶车的随从苦不堪言,那扑鼻的搜臭味道对身心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一行人走的是东路沿海道路,嘉兴、杭州、绍兴、宁波四府倒还好,等过了天台山到了台州境内,地方上就能看到倭寇和盗匪劫掠的痕迹,有的地方连驿站都被贼子劫掠一空,别说走夜路了,到下午路过城镇就要停下来,找地方歇宿。
“沈大人,看来此行非常凶险,我等是否改换路径,再继续南行?”
玉娘在跟江栎唯商量过后,觉得应该马上换路走,再沿着靠海的路走,用不了几天,指不定他们自己倒先成为倭寇和盗匪劫掠的目标。
沈溪反问:“怎么?玉当家害怕了?”
玉娘谨慎地回答:“沈大人,这浙东南山路崎岖不平,许多地方人迹罕至,奴家提出更换路途,也是想沈大人早日抵达梧州,以如今的速度,恐要要到六月中旬方能抵达目的地,大大延误行程。”
“玉当家为本官的行程而担忧,实在是良苦用心。”
沈溪摇了摇头,道,“不过玉当家切莫忘记,本官任所是在梧州,但差事并不限于梧州,闽浙、粤桂之地皆在沿海,这些地方的盗匪和倭寇都在本官打击的范围中,本官现在已经开始履行差事,所以并不存在延误一说。”
玉娘被沈溪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的确,沈溪到东南沿海来,可不是为了待在梧州衙所内办公,而是要打击盗匪和倭寇,眼下沈溪已经在履行自己的差事,朝廷不能因此而追究沈溪延误行期的罪责。
玉娘把这番话回去告诉江栎唯,就算以前二人可以拿刘大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