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祖宗和师承都详细地记录在册,于是道:“在下启蒙恩师是宁化县城的苏先生,而后在下迁居府城长汀,师从冯先生。学生十一岁应院试,一榜而过,列于院试第二名。”
“第二名?哈哈,第一名是何人?”谢迁听说沈溪参加童试居然居于次席,不由咧嘴一笑,居然追问起来。
沈溪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列个第二,你用得着如此幸灾乐祸?难道你想让我外还来个小三元?
“是汀州府举子吴省瑜,他与我一同考取举人,列福建乡试亚元,如今在太学供学。”沈溪道。
“哦。”
谢迁点点头,好像对沈溪介绍的吴省瑜多了几分兴趣。
徐夫人又问:“那沈大人兄弟姐妹呢?”
出于礼貌,沈溪再次耐心解释:“在下有双胞弟妹各一人,尚且年幼,与父母高堂同住京城。”
“那挺好的呀,父母高堂都在,下面还有弟妹,又单独住在御赐的宅子里老爷”徐夫人兴冲冲说着,却被谢迁一瞪,不敢再继续说话了。
沈溪看出来了,谢迁虽然在徐夫人面前吹胡子瞪眼,但纯属纸老虎,看起来对妻子凶巴巴的,但其实非常尊敬徐夫人,除了瞪瞪眼外不会有打骂和奚落的言语。如此看来,谢迁算是个好男人。
谢迁语重心长地说道:“沈溪,你几岁娶的妻房。”
沈溪心想,当初这问题你不是问过我吗,要我回答几次?或者是你年老,记性不佳?
“十二岁娶的妻房,翻年便是十六,如今长子不满周岁。”沈溪实话相告。
谢迁叹道:“老夫有一孙女,尚待字闺中,想为她寻觅一户好人家,你看”
沈溪这才意识到,谢迁和徐夫人之所以把他的家世问得这么清楚,其实是要给孙女选夫婿。
但沈溪绝对没想到,谢迁在明知他已经娶了正妻,而且已纳有一妾的情况下,还愿意把谢恒奴嫁给他,这跟谢迁平日高傲的态度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