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侍郎已经是非常大的官了,而那些通文墨的人更是知晓,这位国子监祭酒可是公认的大明学识最渊博之人,最重要的是,国子监祭酒算是名义上天下所有学子的先生。
“这个陆门孙氏真是好命,没儿子,却有状元郎为她守孝,现在还有侍郎这样的大官来给她吊唁上香,要换作是我,死了都值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死了谁来吊唁你?最多是你家那些穷亲戚。”
谢铎上完香,在沈溪的陪同下一起出来,到门口马车已经备好,却有个人正在马车旁暗自垂泪,正是陆家的旧人宁儿。
此时宁儿一身男装,跟随谢铎前来,却没资格进去给惠娘磕头,只能在外面等候。
“谢师,恭送。”沈溪行礼道。
谢铎点头,在宁儿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缓慢而去,逐渐消失在胡同尽头。
沈溪望着马车逝去的影子,呆滞了好一会儿,正要回去,却见远处又有马车过来,这次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沈溪的旧友苏通。
“沈老弟为兄是前来吊唁的!”
跟谢铎的真诚相比,苏通嘴里的吊唁就显得惺惺作态了,苏通跟惠娘并不熟,来了居然作出哭腔,若是不知的还以为是孔明哭周瑜。
沈溪苦笑了一下,无奈摇头,难得苏通有这份心,他也不奢求太多。
请苏通到了里面,苏通上去就给牌位上香,之后才问道:“沈老弟,当家的好端端的,如何就亡故了?”
“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孙姨亡故的消息?”沈溪反问。
苏通支支吾吾:“昨日与一干朋友吃酒,听闻当家的遭逢意外,非常震惊。今日出府来听闻府上吊唁,特意赶了过来”苏通道,“只是为兄并不知晓其中缘故。”
沈溪点头:“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便是民不与官斗。”
“唉!”
苏通听了叹了口气,“如今在下不过一介举子,何尝不知其中艰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