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惠娘。
就是连刘大夏和谢迁这样年老成精之人,也不会想到,沈溪从最开始时对惠娘就是最真挚的情意。
“回头再说吧,不能让这小子继续执迷不悟。”
谢迁道,“刑部那边知会一声就好,该如何判就如何判,若是判了死刑,让他们见一面就是别连累那妇人的家眷便可,听闻她有个女儿,如今正住在那小子府上”
谢迁虽然在骂沈溪,但他暗中也在关心这个案子,但他知道这案子是张氏兄弟主导,由弘治皇帝亲自审批,三法司定下的要案,他身为阁臣也没资格指手画脚。此外,谢迁还动用刑部尚书闵圭的关系,把影响尽量压到最低,至少陆家那边只有孙惠娘一个人下狱,她的女儿陆曦儿甚至安然无恙留在沈家。
至于沈溪,谢迁更是动用一切关系,把弹劾沈溪的奏本给压了下来,这本身已属于是僭越。
刘大夏道:“那沈溪那边,可是由阁部跟他说明?”
“多说无益。”
谢迁道,“这些天,我不会见他,再过些日子,等案子了结,他心结解开之后,有些事再对他说吧。”
沈溪在书房内,看似无所事事,但其实是在谋划一件大事。
他在写一份奏本。
沈溪突然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尤其是来自外戚的咄咄逼人,自请调离京师,远离是非之地。
因为惠娘的案子,沈溪看清楚了官场的残酷,他不想抨击谁,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漩涡的中心,趁着有人弹劾他与犯罪的商贾有关,请求履历地方,无论是避祸也好,还是去平复心中创伤也罢,反正他不想继续留在京城教导太子了。
伴君如伴虎,现在只是对他身边人下手,若是等弘治皇帝在那对奇葩外戚兄弟的影响下看他不顺眼,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幸免。
沈溪的奏本,第二天一早便送去了詹事府,通过詹事府上呈,至于内阁那边是否会批准,是继续上呈皇帝定夺还是直接打回来,他并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