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说话间,把沈溪领到牢房中靠里的位置,巷道口右边的栅栏里正有个小女孩在哭,原来她母亲病重,已奄奄一息,而坐在巷道口的牙婆可没心情去管犯人的生死,她只知道,自己看管犯人,只要人没逃出牢房就算平安无事。坐班期间,要是哪个犯人家属来送东西,她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回家。
“刘婆,这里没你的事了……这位是沈大人。”牢头过去喝了一声。
“是不是个人就称大人,看样子……倒像个小娃娃,欺负老婆子眼花耳背不成?”刘婆一点儿都不客气,瞅着沈溪说了一句。
老头没好气地道:“前些日子你还说你儿子刚为你生了个大胖孙子,祈祷你孙子会像沈状元那样光耀门楣。现在沈状元就站在你面前,那话怎么说来着……有眼不识泰山啊你!”
刘婆听说眼前的少年郎正是闻名京师的“沈状元”,下意识地打量了沈溪一会儿,随即如梦初醒,赶忙把刚嗑了瓜子显得黑漆漆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要过来抓沈溪,却被牢头拦住了。
“干什么?贵人的甚至也是你能碰的?滚!”牢头怒斥。
“好,好。”
刘婆非常高兴,让她走她就走,但没有走远,待在拐角的地方笑嘻嘻地看着沈溪,就好像在为自家女儿选女婿。
沈溪跟随牢头到了巷道尽头,只见右边牢房紧邻天窗的角落里,惠娘坐在稻草堆中,见到有人过来,她马上站起来叫道:“大人,冤枉呐!”
“别喊了,你还冤枉,别人的罪或者是受牵连,你这罪却是坐实了的。”牢头说着,招招手请沈溪过来,却连牢门都没打开,只是小声嘱咐:“沈大人,时间不多,您老悠着点儿,要是被上官知道,我们这些打杂的可不好交待……顶多给您一炷香的时间。”
沈溪把早已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那牢头千恩万谢地走开了。
牢头识相,知道探监的人都有私密话要说,不想为人所知,有银子拿,他们就乖乖到外面等着。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