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录取人员的名册和考卷,沈溪详细比对过,并未出现偏差,心随之彻底放了下去。
既然上交朝廷的案牍是对的,私下里没人再敢做更改,否则便是欺君大罪。
等朝廷把名册和考卷收走,内帘官和外帘官一起,到顺天府大门外一同见证张榜,此时顺天府外聚集的应试考生已不下千人。
榜文公布后,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中举的考生中,老中青三代都有,其中不时可见白苍苍的老者。当然,没有考中的人中,花甲之年的老者也不时能看到。顺天府请来的大夫随侍一旁,若有谁气血攻心昏迷过去,马上派人救治。
顺天府在当天下午,就会6续把喜报送到中举士子的祖籍。
一些自以为考得不好已提前回乡者,意外中举不乏其人。沈溪和靳贵都是翰林出身,他们对文章和才学的评断非常公允,这让一些考试时没有挥出高水平但文采斐然的士子,仍旧有录取的机会。
由于要参加次日的鹿鸣宴,从贡院出来后,沈溪和靳贵暂时住进了顺天府衙后院,当天下午府衙方面准备好了酒宴招待外帘官和内帘官,但因这次乡试被沈溪和靳贵“捣乱”,令顺天府损失惨重,使得招待的酒宴规格并不高。
沈溪住在府衙后院厢房内,这里比贡院的条件好上许多,就连服务人员也从兵丁变成了美貌可人的丫鬟。
正当沈溪跟靳贵坐在一起商量要不要提前回家看看的时候,唐映又来了,这次他还是带来了礼物,送给沈溪和靳贵大小各一口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不少财帛。
“唐通判,这是何意?”沈溪诧异地问道。
我都破坏了你们的财大计,还送礼物给我,这是想咒我早点儿死吗?
唐映道:“沈谕德别误会,这是寿宁侯府让下官送给二位主考官的,请笑纳。”
说着,他满含深意地看了看二位乡试主考,随后便带着人退了下去。考试结束,他也没心思再维系好脸色,虽然撕破脸皮未必,但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