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卖了。”
“怎么可能欠了这么多?”这下王氏不乐意了,感情我们要把大宅子扣下,就跟我们算账吓唬我们是吧?
沈明新道:“账目都在娘那里,也是头两年不景气,闽西之地除了闹灾荒,还有便是盗匪横行,如今城外的田地大多荒芜,大哥大嫂不事生产,自是不知。”
“另外,娘为了赎回祖宅,曾在外面借了一大笔钱,其中还有五弟夫妇二人向陆夫人借的,当初说是从七郎的俸禄里扣可七郎一直在京城,还钱也就说不上。”
“还有便是沈家上下一共二十六口人,除了五房在外地不需要沈家账上支钱养活,开支极为惊人我们一直都是在吃老本,五房从去年就已经不再做药铺生意,家里只靠一些小的进项,入不敷出。”
沈明新对沈家的情况熟悉得很,等他把所有情况说出来,全家上下大眼瞪小眼,死寂一片。
原来沈家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两年风光确实风光了,迎娶的孙媳妇是一个接一个,办的酒宴一席接一席,可那都是老太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打肿脸充胖子,沈家现在不但没有积蓄,反倒欠了不少外债。
之所以没人上门来讨,一来是欠钱的大户王家不太计较这点儿小钱,人家本来就是为了感谢沈溪对王陵之的栽培才半卖半送。至于别的人,则是因为沈溪是状元,觉得沈家未来前途无量,把钱借来,等于是“投资”。
但沈家若是分家了,人家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钱讨回去再说,没钱就逼你卖房卖地。
以前年景好,房子和田地值钱,但现在天灾**,东西贬值厉害,把房子和田地都卖了也不够还债。
沈明新冷声道:“大哥大嫂,你们还要分家吗?”
“谁说要分家了?”
沈明文脸色涨得通红,“老幺和她媳妇哪儿来的银子?”
沈明新看了沈明钧夫妇一眼,道:“七郎如今在外做官,还有陆夫人供应,汀州商会虽然瓦解,但陆夫人毕竟曾是汀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