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朱厚照撇撇嘴道,“但你知道,我只是告诉了二舅。”
沈溪点头道:“所以就要选择好可告诉的对象,有时候坦诚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若太子不告知建昌伯,那建昌伯就不会出手相助,但若多告诉几人,建昌伯感觉到强烈的危险,那他就会去对陛下和皇后坦白……”
“啊?”
沈溪所说完全出熊孩子的认知。
沈溪道:“太子考虑事情,先是要设身处地,想对方若遇到如此境地,当作何选择?”
朱厚照挠了挠头道:“我哪儿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没有人天生就善于洞悉别人心理。太子将来要为明君,坐拥四海,令万邦来朝,就必须要学会这种心机。就连我,太子也要选择性地告诉,其他通通藏在心里就好。”沈溪道。
“那……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朱厚照问道。
沈溪点头,还行,虽然看起来这问题很傻,但这小子却知道做事有其目的和利益关系。
“太子登基为天子,就要驾驭群臣,若对于一些事情想不明白,又或者怀疑对方是否忠奸,那就不随意表意见,选择沉默,那身为臣子,便会感觉到太子有城府,智慧也高,胸中只有韬略,他们就会诚惶诚恐,惊惧不安,甚至坦诚相告。”沈溪继续诱导朱厚照。
沈溪把自己当成一个传经布道的教父,但他说的事情,却不是朱厚照这年岁完全能理解的,需要时间一点点改变。
朱厚照琢磨了一下,道:“那就是,遇到事情,我先想他会怎么做,如果想不明白,我就不说话,这样他就会感到害怕,主动告诉我实情?先生,是这意思吧?”
沈溪笑道:“事情并不能一概而论,但太子所说,确实有其道理。”
“好,那我就试试,明天我跟别的先生上课,我就跟他们不说话……可光不说话很闷的,我睡觉行不行?”
熊孩子刚才还一本正经,一转头就开始嘻嘻哈哈开起了玩笑,让沈溪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