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恰好又不在寝宫中,那又当如何?”
“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朱厚照灰头土脸。
沈溪道:“但太子却是在里面的”
朱厚照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沈溪是什么意思,他质问道:“我在里面,那怎么出宫?”
沈溪拿起书本来,继续摆出悠然的姿态:“人是有思维惯性的,太子何必急于一时?非要在第一次发脾气的时候就出宫呢?”
“呃?”
朱厚照小脸一片迷茫,听不懂什么是“思维惯性”,更不明白沈溪说的不急于一时是何意。
沈溪继续道:“若一次两次,太子在寝宫中发脾气,必会有人进去打搅,太子不妨严惩,待三次四次,估计还有人不信邪。但五次、六次,估计就很少会再有人踏足其中了,那到七次八次的话,谁还敢进去?”
朱厚照听了,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笃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发脾气,刘瑾等人肯定小心谨慎,倒不是怕太子出宫,而是要小心伺候着,若朱厚照对擅自闯入者加以惩罚的话,久而久之,那些侍从就不敢再进去打搅了,朱厚照就可在有众多侍从照顾起居的情况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溜出来。
至于如何从寝宫出来,就需要一点儿小技巧,而且,就算人出来了,也必须要有人在里面顶替太子,而这个人选,其实沈溪早就已经想好,正是之前与沈溪有几分渊源的小太监小拧子。
小拧子胆小怕事,年岁又不大,声音与太子有几分相仿,让他在稍微哼哼几下,那些侍从在惊恐不安中,谁能分辨的出那到底是童音还是太监的声音?
“先生说的是,我多来几次,他们就不敢进来,可我怎么出去呢?”朱厚照眼巴巴地看着沈溪。
沈溪摇头道:“不是由太子自己来想吗?”
朱厚照体会到思考的乐趣,想了半晌之后,他道:“我从窗户溜出去!”
“胡闹。”沈溪道,“难道侍从在窗户外面就没人值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