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君儿过了年,虚岁都十四了,您当她才十一?”
谢迁微微错愕,问道:“丫头都这么大了?”
徐夫人笑道:“可不是吗?这才多久,感觉之前还是膝前玩闹的小丫头,转眼都是大姑娘了,以前看她总是开开心心,贱妾心里觉得安慰,可最近发觉她有心事,总挂念着什么,妾身想,她多半是想嫁人了。”
谢迁听到这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听徐夫人继续说道,“可那丫头,没见过世面,婚姻大事没有父母做主,我们做祖父母的总得为她操心。老爷在朝中素有威望,可否为她说个满意的对象?这是君儿平日里练的字,老爷给看看,妾身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说着,徐夫人从怀里拿出一叠宣纸,上面写了一些字,既有谢恒奴自己的名字,还有君儿、七哥等等字样,还写着什么“心学”,谢迁一看就发火了。
“你说那死丫头最近魂不守舍?”谢迁恼羞成怒。
“是啊?”徐夫人不知其故,有些紧张地问道,“老爷,您以前可从来不骂君儿的,怎的……”
“那死丫头动了心,心里有人了!”谢迁怒道,“前些日子,丕儿这小子带着死丫头出去走动,招惹了狂蜂浪蝶,你竟毫不知情?”
徐夫人紧张地站起来,手有些颤抖:“老爷,是贱妾的错,贱妾不知君儿……出去过……”
谢迁想再埋怨妻子几句,可想到徐夫人是累世通家之好徐家的千金,十六岁时就嫁给清贫的自己,是个老实本份的大家闺秀,持家尚可,管教子孙则有欠妥当。
谢迁气得半晌没说出话来,也不知是在生孙女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说到底,沈溪哪怕是条狼,也是被他给引进家门的。
徐夫人问道:“老爷,您说……君儿心中有人,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之人,让您如此生气?”
谢迁被问得一怔,随即脸上涌现一抹苦笑。
若说沈溪是“不三不四之人”,那他怎么可能让其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