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决定去与不去,当了日讲官一两年没给皇帝讲经的大有人在。
但无论如何,能同时兼日讲官和东宫讲官,代表着在翰林院体系中,已经熬出头了,才学得朝野肯定,已经算得上是皇帝近臣。以后若是再进经筵官,那基本就等着混几年资历后担任少卿、少詹事、礼部侍郎,然后做寺卿、詹事、礼部尚书,更有甚者,直接跃升内阁大学士成为一朝宰辅。
明朝历代内阁大学士,基本都是经筵官、日讲官和东宫讲官出身,包括如今的内阁铁三角,都是弘治皇帝的讲官。
因为皇帝平日接触最多的官员便是这些日讲官,太子在登基前接触最多的则是东宫讲官。太子继承皇位治理国家,如果连自己的先生都不信任,还能相信谁?
沈溪这头刚被任命,尚没走出吏部衙门,过来恭喜的官员就一大片。
大明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当官不到两年,已经是从五品,接连又被委命为东宫讲官、日讲官。
沈溪之前,被誉为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奇才李东阳,也是十八岁中进士,到二十七岁晋为侍讲,二十九岁担任经筵官,三十七岁为东宫讲官,四十五岁履任日讲官。在李东阳担任日讲官三年后,就入阁为辅政大学士。
沈溪在一片恭贺声中出了吏部衙门,回到詹事府,那边恭喜声更多,不管当值不当值,都过来道贺,沈溪再到翰林院办理交接述职手续,翰林院那些老同僚也都围了上来。
沈溪突然感觉自己成为大明官场的大明星。
老友朱希周由衷地感叹:“沈谕德这两年官路一帆风顺,可惜在下如今仍旧只是正六品侍讲,如今未入讲东宫……”
沈溪心想,你这是让我帮你疏通下,让你进东宫讲官?当下苦笑着道:“我连自己如何入选东宫讲官都是一头雾水。”这句话的意思是……别让我帮忙,我自己都不知该找谁活动,我的东宫讲官和日讲官来得莫名其妙。
朱希周虽然对沈溪的回答有些失望,但还是跟众同僚商议,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