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一听急了,我这皇儿,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今天竟然敢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出来顶撞他父皇。
她拼命给儿子使眼色,可朱厚照激动得满脸通红,昂着脖子准备据理力争,他老娘所有的暗示全都白费了。
“孩儿认为,外夷侵犯我疆土,若君臣不能齐心,将士不能奋起,长此以往只会令边疆不守,迟早难免会有靖康之耻、崖山之祸,那华夏之土便会为外夷侵占!”朱厚照掷地有声地说道。
朱祐樘被儿子这一套一套的“歪理谬论”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他想到一个问题,儿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靖康之耻崖山之祸,这难道不是诅咒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被外夷侵占?
“荒唐,荒唐!”
朱祐樘再也忍不住大声喝斥儿子,语气变得极为强硬。
一时间大殿内谁都不敢吱声,龙颜震怒,谁说话谁找死。
只有朱厚照依然不服,倔强地与朱佑樘对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朱祐樘突然侧过头,看向沈溪,喝问:“沈卿家,太子这些话,可是你教的?”
沈溪本来正在看热闹,突然被弘治皇帝点名,心里直叫冤枉……我连您老要问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怎会提前教太子这些话?怪只怪我平日对太子说了很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警醒之言,令熊孩子害怕,一旦怕了,他就喜欢多问这方面的内容,把我的话归纳出来在您老面前陈述。
说不是他教的,其实还是他教的,但这个时候怎么能据实而言?
“回陛下,臣并不曾教导太子这些言论。”沈溪赶紧出列告罪。
朱厚照此时也站出来为沈溪说话:“不关沈先生的事,这些想法,都是孩儿自己想出来的,远的不说,且说那鞑靼人吧,屡次犯边,而我大明将士能将外敌驱走,是因父皇平日里善待三军将士,将士愿为朝廷守卫疆土之故……可若连父皇都不想战,那将士凭什么浴血沙场,精忠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