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相公身上,轻声细语:“相公今日那么忙,妾身本不该缠着相公……”
她话没说完,沈溪便已明白,谢韵儿情动了。此时他已不是之前那个毛头大的孩子,更懂得体谅妻子,而且也不再力不从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默默上前,将谢韵儿横抱起来。
“相公……”
谢韵儿没想到沈溪如此霸道,不过既然是她自己开的口,沈溪强势些,她心里反而欣喜异常,至少心里对“老牛啃嫩草”的负罪感轻一些,“等妾身将碗筷收拾了再……”
沈溪笑道:“有小山她们,等明天收拾也不迟,与娘子百年之好,却是片刻都耽误不得。”
谢韵儿含羞带臊地白了沈溪一眼:“相公越来越不正经了,嘘,小声些,别把黛儿和小山她们吵醒……”
……
……
八月十四是太子朱厚照的“期中考试”之期,这天天刚亮沈溪就到詹事府点卯,因为考核在下午,上午他得继续去东宫给太子讲课。
进了紫禁城,在前往撷芳殿前,他折道内阁,把自己昨天辛苦大半夜的劳动成果交给谢迁。
谢迁看过后,脸上眉毛胡子挤成了一块儿,问道:“这是什么鬼画符?既然要上奏,该去通政使司,给我算怎么回事?”
沈溪笑道:“这不是让谢阁老您检查一遍,免得递交上去,依然会被您老给打回来?”
谢迁瞥了沈溪一眼,轻哼一声:“你小子有些鬼机灵……不过,难道不是当日老夫压下你的上疏,因此而打趣?”
“不敢不敢,其实给谢阁老看的主要目的,是想让阁老帮忙斧正,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学生也好回去修改。”
“这还像句人话……”
话说了一半,谢迁停下来,瞪向沈溪……我身为内阁大学士,公事繁忙,平日里就是给你改奏本的?谢迁转而又想:“以后用这小子的时候还多,眼下帮他一回无可厚非,他画的东西,看起来有模有样,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