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玩花样,可落在别人手里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会给他增减些内容,给他穿小鞋使绊子。
朝堂上这种人不计其数,一个个道貌岸然,可做起事就没那么光明磊落了。
“多谢王先生。”沈溪行礼道。
“不敢当。”
王华大度一笑,因为沈溪帮过他的儿子,他一直对沈溪客客气气。
沈溪回京时间不长,不过他已经打听过了,他之前教导的二十一史并没有别人接手,也就是说,他近来教的这部分内容,无论太子掌握得好与坏,都只关乎他一人之责。
沈溪把自己的教案和大纲翻出来仔细阅读,看起来似乎挺多,但其实无非是那几本史书的问题,问朱厚照几个小的历史问题或许可以,就怕皇帝的考核内容是让太子背大段史书,到时候就是他呜呼哀哉的时候。
沈溪接下来几天都到詹事府坐班,讲案不但在詹事府整理,回到家也不得空闲,需要好好揣摩……他并无整理教案的经验,本身弘治皇帝也是心血来潮说要考察太子,却连考察的具体要求都没划定。
若弘治皇帝兴之所至随便问几个问题,可能连东宫讲官也要琢磨半天,一个不好好学习的熊孩子只能干瞪眼。
这次考核完全看弘治皇帝对太子朱厚照的期望值有多高,若朱佑樘只是把太子当作一个孩子看待,或许能问得简单些,这样皇家和东宫讲官的面子都能保存。
怕就怕弘治皇帝觉得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对太子的期望值太大,到时候对太子和东宫讲官的要求相应就会大幅度提高。
在沈溪整理教案的时候,谢丕来找过沈溪一次,他为沈溪安排好了学术讲坛,想让沈溪找时间去给那些对心学有兴趣的年轻士子讲座。
沈溪一来公事繁忙,二来他记住谢铎的忠告,并没有答应谢丕,希望对方把时间向后推迟。
谢丕虽然较沈溪年长些,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学生的身份向沈溪讨教学问,没资格勉强先生做事,只得黯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