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为人接受。
沈溪心想:“以后能不教,还是别教了,说不一定哪天就会招惹祸端。”
下午沈溪仍旧开讲《后汉书》,不过因为内容乏味,朱厚照没听到一半便开始打起了瞌睡,沈溪心存忌惮之下没有唤醒太子,按部就班把他的备课内容讲完,一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仔细想想,其实这种教一天休息四天的日子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为办不成差事发愁,也不用为勾心斗角而整夜难眠。
不过这差事越来越像是混吃等死,难道真的要等熊孩子登基以后,再伺机往上爬……而在此之前,只能亦步亦趋成为别人眼中的老学究?这日子也太单调乏味了吧!
从东宫回到詹事府,沈溪收到口信,午时谢铎派人来通知他去国子学,估计是有要事相商。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印书外,好像也没其他事情能劳烦谢铎来请。
沈溪自打考上状元之后,再未到过国子学,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已刻上进士碑,也算是名留青史。
这次故地重游,虽然是大明朝的最高学府,沈溪也没有游览的兴致,因为此时的学堂布局实在太过单调,除了屋舍就是院子,学生随处可见,全是男学生没有女学生,毫无美妙风景可言。
时值下午下课时分,回寝舍的监生不少,不过穿着儒生服的沈溪走在人群中,没人留意他,就算声名在外,但真正认识他的人却不多。
快到谢铎办公的衙所时,沈溪碰到个熟人……沈溪见到此人后不由想侧过头装作没看到,但许久不见,又是同乡,不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若被有心人看到说不一定会指责天性凉薄,不堪予以重任。
此人正是弘治十一年福建乡试亚元,在太学供学的福建汀州府举子吴省瑜。
“吴兄,久违了。”沈溪出于礼貌,主动打了声招呼,此时吴省瑜脚步放缓,看向沈溪的神情有些复杂。
在外人眼中,吴省瑜能在十六岁中举,十七岁入太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