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适宜去揭皇帝的疮疤吧?
沈溪道:“在下不太明白江公子之意。”
“不明白?”
江栎唯冷笑不已,“姓高的与沈公子渊源匪浅,当初他得升河南巡抚,汀州商会在背后出力不小,到如今恐怕仍旧有私相授受的事情吧?”
江栎唯居然把矛头又指向汀州商会。
沈溪不得不承认,高明城当政期间,正是汀州商会崛起和蓬勃发展的时期,汀州商会帮助知府衙门赈水灾,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甚至对知府衙门送礼,但这只是身为商贾的无奈,并非诚心行贿。
高明城到河南任上后,也曾想过把汀州商会发展到他的治下,但因福建与河南之间山长水远,高明城改而培植地方势力,从那之后,汀州商会与高明城之间便断了。
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汀州商会曾为高明城所用的事实。
沈溪道:“那江公子想怎样?”
江栎唯以为沈溪被他震慑住了,继续冷笑:“汀州商会拿出高明城犯案罪证,朝廷或许会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汀州商会只会给高明城陪葬,到时候,恐怕连沈公子也难以保全。”
沈溪心里一叹。
这江栎唯做事太冲动了,立功心切无可厚非,可若做事太过心急非常容易坏事,恐怕刘大夏也不是让江栎唯马上便调查出高明城贪污受贿的证据进而告御状,而是让江栎唯暗中追查,为铲除高明城做准备,但江栎唯却领会错了意思。
江栎唯自弘治六年中武进士,前后六年时间,飞速爬升只是这两三年的事情,这铸就了他心浮气躁的心理。
沈溪觉得,江栎唯做事能力尚可,就是不怎么会为人处世,一句话,完全不懂得中庸之道。
沈溪道:“在下恐怕力不能及,汀州商会本就与高郎中无勾连,若非说有勾连的话……江公子还是找出证据为好。”
江栎唯一听火大了,我让你交出证据,你现在让我找证据,这不是诚心跟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