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朱厚照并不太想上课,可沈溪的课终归比别人讲得更有趣味些,所以刚开始还好,一直坚持上课。
王鏊找沈溪谈过话,大意是让他在教学时循规蹈矩,不能再对太子提一些无关学习的内容,诸如促织、蹴鞠之类,这让沈溪讲课的趣味性大为减少。朱厚照到后面历史听多了,觉得没甚趣味,便询问沈溪有什么好玩的,每每这个时候沈溪都是三缄其口,连续忤逆太子的结果便是朱厚照对沈溪不理不睬。
在对沈溪的历史课兴趣减弱后,朱厚照又开始逃课,沈溪对此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这也不准,那也不行,稍有逾越就是违制,这严重束缚了沈溪的手脚以及讲课的积极性。好在沈溪也想明白了,反正是混日子,没必要那么认真。既然别人对熊孩子没辙,沈溪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逞强。
诚然,一次两次用好玩的东西能把熊孩子的心给勾住,但这终归属于饮鸩止渴,皇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哪天皇帝不爽了,降职罚俸都是轻的,直接来个“令其致仕永不叙用”那就呜呼哀哉。
如今朱厚照对于玩蛐蛐没兴趣,但对踢蹴鞠却非常上瘾,沈溪非常怀疑朱厚照以后身边会不会出个“高俅第二”。
秋天匆匆过去,初冬第一场雪来得很早,天气逐渐变得寒冷,沈溪出门得换上厚重的冬装了。
刚到京城时,沈溪没时间到城里各处走走,如今他有了闲暇,谢韵儿一走,林黛仍旧在使小性子,在家里闷着没甚趣味,去詹事府也无事可做,于是沈溪便到京城各处看看,领略一下大明京师的风土人情。
但就算京城繁华,逛久了也让人觉得腻歪,沈溪总结了一下,京师不外乎人多、商铺多、衙门多,正阳门里棋盘街、灯市、城隍庙市、内市和崇文门等闹市,沈溪逛了几回,发觉不过如此,比之后世的商业步行街和百货大楼差多了。
到后面沈溪便不太爱出去走,最多是在住家的教忠坊周边的茶楼,找个相对僻静点儿的临窗雅座,把写讲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