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铸就刘健、李东阳、谢迁这些人如今的尊崇地位。
可若说当下,这詹事府真是个好地方,甚至连清水衙门都算不上,因为背后有外戚势力帮扶,詹事府鱼龙混杂,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挤进去。
沈溪如今想外调,在很多人看来纯属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溪一直在等朝廷对他上疏的批复,要说他进呈的关于边疆防备的上疏,所提之事都是有理有据,比之历史上王守仁所进呈的那份奏折要详尽和务实许多。
但似乎上边压根儿就没重视他上疏的意思,或许是他人微言轻,就算所提之建议切实有效,也被人束之高阁。
几天后,谢迁将沈溪的上疏给他送了回来。
“沈溪,别怪我说你,你小子懂的倒是挺杂的,没想到你对边疆行军用兵之事居然也有所涉猎。”
谢迁语气中带着不冷不淡,却在沈溪听来,却有些不耐烦,“不过做人呢,总归要低调点儿好,你这份上疏,我给你压下来了,等过几年,你再上疏也不迟。”
沈溪不满地看了谢迁一眼,他在想,这么切实有效的上疏怎么就石沉大海了呢,原来是谢迁多管闲事给他“压”了下来。要说内阁大学士本是无权压奏本的,但关于上疏,内阁要留下一两份却没有任何难度。
沈溪故作委屈:“谢阁老如此做,是否要断人前途?”
“嘿,瞧你这话说的,老夫何时要断你前途?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跟陛下进言,将你调到詹事府,你应该感激老夫才是……嗯,其实调你去詹事府,是陛下之意,老夫从中并未有太多意见。”
谢迁一不小心,居然把话给说漏了,看来还是他给弘治皇帝进言,才把沈溪从翰林院调到詹事府来做事,他不承认,一来是不想让沈溪报恩,又或者是让沈溪赖上他,非要归在他名下,作为孤直的忠臣,谢迁可不想培植“党羽”。
但沈溪一点恩都不感念,这却让谢迁觉得心里不怎么痛快。
沈溪眨巴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