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子要去文华殿后殿读书,沈溪领了入宫的银质腰牌,与靳贵往宫里面走,靳贵在路上询问沈溪关于昨日朝堂上与亦思马因智斗一事。
最后靳贵奇怪地问道:“沈中允的番邦文字,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问题不太好解释,谢迁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沈溪随口回道:“学从恩师,他老人家懂得些番邦语言和文字,触类旁通之下,我跟着学了一些。”
靳贵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沈溪十三岁就中状元,理应每天读书不辍,哪里有时间去接触那些杂类的知识?
靳贵道:“在见到沈中允之前,我真不信世上有这般奇才。沈中允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沈溪平日里听到的恭维的话太多,但靳贵这句,却比别人更为中肯。
跟靳贵相处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沈溪却觉得这位未来的内阁大学士,在心胸上很宽阔,这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等沈溪和靳贵到了文华殿后庑,方知今日太子又因贪玩没有按时过来读书,二人需要先在这边等候。
靳贵无可奈何地批评:“太子年少,顽劣不知学业,长大后不知如何?”
沈溪摇摇头,其实他跟靳贵都很清楚一个事实,以他们的身份没法规劝太子,因为他们连个经筵官和日讲官都不是,太子的学业轮不到他们来操心。
快到午时,太子才过来读了一会儿书,结果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太监便来请太子回宫用餐,其后则是睡午觉。沈溪跟靳贵留下吃午饭,到下午又再陪太子读书不到一个时辰,一天工作就算完成。
等沈溪返回詹事府,前来恭贺的同僚更多,连以前翰林院的同僚朱希周、王瓒和伦文叙等人也来了,足见沈溪智斗亦思马因的事传播得有多快。
听说沈溪这边有饭局,这些旧同僚跟着一起凑趣,一众人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位,官品从正五品到从七品都有,一起到酒楼,包下四张桌子,为沈溪庆功。
沈溪受宠若惊:“在下不过是帮助陛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