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天色已快到正午,不由问道:“时候不早,是否该过去了?”
靳贵轻叹:“不急,太子大病初愈,陛下特许他午后进学,太子有午睡的习惯,待太子睡醒后,你我再过去不迟。”
这都病愈一个多月了,还没好啊?
沈溪算是看出来了,朱祐樘夫妇对太子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或许是朱祐樘年少没得到父爱,令他想加倍用关爱回报自己妻儿,不但对张皇后从一而终,甚至对太子也是宠溺有加。
不过站在工作的角度,太子睡完午觉才读书,那沈溪的工作时间,一天便不到两个时辰,而且是工作一天休息一天,只需将太子在学堂上学习的内容记录下来,至于太子平日那些嬉闹游玩之事,不用费心,皇帝和皇后也不想看。
“那陛下是否会时常过来走动?”沈溪追问。
靳贵微笑着摇头:“除太子病重外,陛下少有往东宫来,平日陛下对太子学问督导,皆在文华殿内,届时你我将要同往。”
沈溪点头表示明白,太子平时在东宫居所内上课,不过遇上皇帝考察,太子就要到文华殿,那儿毕竟是太子出阁后的讲学之所。
“那太子学业如何?”沈溪继续问道。
靳贵满脸苦笑,从这笑容中,沈溪便知道太子的学问马马虎虎。
朱厚照从小就有天下名师教导,他的先生,个个都是饱学的鸿儒,全都是进士、翰林出身,而且是一对一地开小灶,不用跟平常读书人自幼去学塾那般学不学全靠自觉。
显然朱厚照对于学习没什么兴趣,他才出生四个月就被立为太子,至今没人跟他抢皇位,而这两年张皇后除了生下个公主早夭之外,肚子没什么动静,而弘治皇帝的身体却已是大不如前。
从古至今历代王朝,朱厚照可以说是皇子之中最幸福和得宠的,老爹吏治清明,给他留下一个稳稳当当的江山,朝中尽是巩固之臣,即便不理朝政江山也无忧。而且他自小就没兄弟姐妹争宠,到少年时就能继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