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罪名是“妄言国事、不知斯文”。
这两条罪过要说大不大,要说小也不小了,沈溪料想起因无非是自己受谢迁利用而上奏关于建文时期的旧事,还有就是跟他头几日上呈的那份论边疆防备的上疏有关。
分明是被御史言官给盯上了!
翰林院的人多少有些不怀好意,见沈溪初来乍到就受到谢迁的器重,很多人看了眼红,包括科道官员参奏他的奏本中也提到他跟同僚间不够和睦,恳请皇帝将沈溪降职、外放。
要说沈溪对于外放还是很赞同的,年岁小,不代表不可到地方为官,但降职任用他却不怎么苟同,本就是从六品了,降一级还好,正七品的话,京官迁往地方往往会升三级,当个大县的县令绰绰有余。可若再降,连县令都当不了的话,还不如留在翰林院中边做学问边摸为官之道。
沈溪被参奏是在六月十五,消息在翰林院传开是六月十六,结果到六月十七,谢迁就拿着吏部的一纸调令前来,心平气和地对沈溪说明:你被暂时调出翰林院,到詹事府右春坊做事。
沈溪没有被降职,甚至不是平级调动,而是官升一级。
沈溪到詹事府右春坊后为右中允,官秩正六品,这意味着沈溪刚上任从六品的翰林修撰才两个月,就破格升官。
“去詹事府做事可能会累些,不过比之翰林院的公事会少许多……你要专心做事,今后必定大有作为。”谢迁带着勉励的口吻道。
詹事府右春坊的右中允,性质跟太子伴读差不多,不需要跟太子讲解什么学问,但需要将太子每日所学内容记录下来,同时记录太子起居,包括太子每天几时起床、几时吃饭、几时读书、几时睡觉等等,左、右中允各二人,属于轮班制度,两个人一天。
沈溪总结了一下,跟陪太子玩没什么区别。
从当官的角度来说,从翰林院调詹事府属于优差,跟太子走得近,尤其还是朱厚照这样没有兄弟竞争皇位的太子,那简直是为将来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