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送去一些银两和慰问品。
宋小城回来禀报:“状元大人,我看那姓唐的不领情啊……我们把钱送去,他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你说跟他非亲非故,干嘛要送银子给他自讨没趣?我看他病死了才好呢,你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啧啧,估计痊愈不了。”
时值盛夏,从北镇抚司大牢里出来,身上的瘀伤、创伤很难痊愈,程敏政就是死于瘫毒不治,唐寅虽然年轻,但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溪略一沉吟,又开了个药方,然后拿出独门的“狗皮膏药”,让宋小城买好药后一并送去,宋小城老大不情愿。
回到家中,沈溪把事情跟谢韵儿一说,谢韵儿也有些不理解:“那唐寅涉及买题泄题,影响到了相公的功名和前途,几番担惊受怕。怎么也没想到,相公竟会出面帮他,别好心当作驴肝肺……再者说了,相公不怕与他走得近,让人怀疑相公与泄题案有关?”
沈溪轻叹:“怎么说也是名闻天下的大才子。”
谢韵儿不屑一顾:“他是大才子吗?我还真瞧不出来,连擅长的诗画也不及相公,妾身看此人徒有虚名。”
沈溪瞥了谢韵儿一眼。
要说女人跟了男人后,确实变得盲目,这话夸得沈溪都有些飘飘然。但沈溪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届会试鬻题案会发生,若他在进京赶考的路上派人点醒唐寅,又或者在合适的时候加以规劝,或许唐寅的命运便不至如此。
沈溪还有件事没对谢韵儿说,谢韵儿一直最喜欢的那首《桃花庵诗》,其实也是唐寅之作,只因他比唐寅早作十几年,这版权便落在了他手上,到底是剽窃了人家的诗词,问心有愧。
……
……
有些事,终归没有逃出历史的发展,六月初八,程敏政暴卒,消息传到朝廷,人人哀叹。
程敏政算是一代名儒,若无此事,他将来有很大的可能位极人臣,可惜因为一场从头到尾都显得荒诞不经的鬻题案,不但被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