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儿本以为武会试跟文会试一样,都是三年一届,听说六年后再开考,差不多也就理解为何王陵之会这般伤心。再过六年,王陵之二十多岁,那时是否有现在的血气以及精力参加武会试,尚是未知之数。
很快宁儿和秀儿把椅子搬到院子里,沈溪坐下,让王陵之也坐,王陵之却赌气一般直接坐在井沿上:“师兄是状元,我是个举人,我爹说过,见到当官的不能平起平坐。”
沈溪没想到王陵之这个傻大个还懂得礼数,当下也不勉强,问道:“那你准备如何?是回乡,还是去兵部挂职?”
王陵之抬起头,用手指头抠了抠鼻子,问道:“我想听师傅的意见,他老人家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王陵之把话说完,谢韵儿听了很是惊讶,她以前奇怪为何王陵之总称呼沈溪为“师兄”,只当是少年嬉闹论资排辈,现在终于知道王陵之和沈溪居然有个共同的“师傅”。
沈家、陆家和谢家有个共同的秘密,便是沈溪有个博学多才的师傅。
之前谢韵儿一直想不通的,冯话齐这样平淡无奇的老秀才,如何能教导出一个精通营商、杂学、诗词和文章的十三岁小状元?
沈溪老是拿“兰陵笑笑生”蒙事,作《桃花庵诗》时,谢韵儿就问过周氏,方知沈溪背后有个从未曾露面的“老先生”,她只当这“老先生”是个不世出的老学究,或者是个洒脱的儒者。
沈溪和王陵之作为师兄弟,却分别走了从文、习武两条不同的道路,居然都是人中龙凤,沈溪中状元自不必说,王陵之年纪轻轻中武举人,这次武会试听沈溪说若非他有意弄肯定能中武进士。
若非弘治年间并无武殿试,王陵之中武状元都有可能。
能同时培养出一个文状元和武状元的“师傅”,能作出《**梅》和《桃花庵诗》这样惊世骇俗的作品,此人该有多么惊人的文韬武略?
“师傅游走天下,我找不到。不过‘师兄为父’这句话你可曾听说过?”沈溪板着面孔